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摧毁青年:网络左圈与网红经济

之前有人曾问我会和最近拉黑的那些人真的决裂吗?我想把这件事展开来谈谈,漫谈。

这个问题在当时确实不好回答。至少表面上来看,都是些屁事。就和曾经一样,如果有人愿意跟我说明一下,我并不介意加回来的(除了极个别的)。网络上的社交有很大的随意性 ,并不是我歧视网络(我自己就依赖于网络),因为从成本上就注定了。

但是随着事情发展,我发现并不是那么回事。这些问题其实十分严重,而且是必须解决的事。就拿那个Misere的文章来说,摆明了是一篇左圈屁文。但是就如这种屁文所鼓吹的——索雷尔工团主义、尼采、再加上反政治的先锋队——不就是墨索里尼的翻版吗?这绝对不是一个偶然事件。Misere之前的“文子山木”,能把汪精卫的那一套玩得炉火纯青,这确实不太简单。在网络左圈里潜藏着一股原汁原味的法西斯主义潮流,操弄舆论,混淆视听,欺骗公众,毒害青年。然而,这种事其实有很长的历史了,对我来说,在我对哲学和无政府主义感兴趣之前,这种倾向就已经存在了。它是发展成熟的法西斯主义,而我这近十年完全是它的受害者。

另一方面,另类右翼的兴起,则又给网络新兴左圈提供了基础范式。社交媒体,流量经济,网络模因,阴谋论,奴隶道德都成了它们迅速扩张的武器。随着智能设备普及,由于缺乏有意识的抵御,让状况变得更严重了。除了繁重的学业和管理制度,还有垄断企业的文化,再度让留给青少年的剩余时间被剥削。在所谓的“热点”或大众流行议题中,政治观点、立场对立、戏剧性的演出,其实都是虚幻的:它恰恰是机器性奴役的表现形式。各种愚昧的聒噪霸占着青年的头脑,一个接一个的热点霸占着他们的业余时间,对任何事都能够夸夸其谈,企业和权力则趁机扩张,但那里却从来都没有、或不提供更深入的思考和研究。

不得不说,再也没有比这更恶毒的了。留守儿童的命运成了一个写照。在一个无知和令人窒息的地狱里大部分人都无法逃脱。在这种状况下,极右翼流行起来几乎是必然——它能给许多人在经济与心理上带来安慰,在舆论场上争名夺利也给人提供了权力幻觉上的满足。网络十字军,左派网红教主,各种政治倾向都乘着流量经济的东风发展壮大。

官僚主义完全以庸俗的态度衡量事情,而网络流量经济本身又提供了一种总体化的控制。由此,流行文化霸权的奖惩机制被建立起来。成功的只有少数,更多人则被惩罚。细微且计较的理性,自觉的警察,商业冲突,还有表面上光鲜、实则充斥着腐化的市民文化,都在不断地加强着我们时代的恐怖之治。

流量便是一种综合,人民就在其中被把握。它的脱领土化进程现在完全被商品和腐朽文化所控制,最终成为新近的治理技艺。舆论被无效化了,精神分析流行起来,就是为了防止大众的言说。“能指”,现在已经成为青年与亚文化圈的流行词汇,精神分析和陈旧的左派修辞成了他们武装自己的道具,然而他们却无法通过这些话来表达出自己的不幸,反而成为压迫的一部分,不断加强着官僚的权力。这种倾向不是来自底层,而是来自一些富家子弟、留学生、庸俗的知识分子和老套的公鸡。

至少,我不相信一个人能够完全被流量中的糟粕占据,同时能够认为自己是个好人——尽管这类人永远占据着道德制高点。网络主流提供的流氓性对人是有吸引力的,若不是对权力有所贪欲,又怎么可能被轻易裹挟?

这其实正是一种贿赂的逻辑。你想要权力?好吧,给你“能指”,精神分析和文化的外衣,你可以夺取主流的位置,从此你就是道德的好公民。然而,一个人越用它们武装自己,就越贫乏和无趣。平庸的价值和流氓总是能够占据主导地位。

这就是“左圈”。从亚文化、虚拟偶像,到托洛茨基、毛主义、安那其,它们仅仅提供了一些可供自我标识的商标,然而再也没有什么东西比它们更主流了。“左圈”完全充当了一只资本主义的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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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我评论了Misere的文章之后,他马上就原形毕露。由于接受了太多贿赂的逻辑,现在他把我点赞的行为称作“巴结”:我既巴结了他的敌人,也巴结过他。仿佛任何事情,都可以明码标价。由于脑子里全是流量糟粕,他成了节奏大师,受到刺激就会马上发表谣言,因为这是尝试“夺取权力”的努力。

我拉黑的另一些人(其实Misere就在他们的小QQ群圈子里)难道不也是如此?网络模因,对他人的谣言中伤,聚众取笑,现在都被当作一种武器,不过都是缺乏幽默感且虚弱的武器。“中文无治主义图书馆”的管理员无疑也是这个圈子中的常客。也正因为如此,才会对收录了充斥着墨索里尼论调的文章毫无察觉。然而,事情出现之后,它选择公开宣称我为“新纳粹”。

流量经济剩余的糟粕,现在全被“左圈”吸收了,没有任何批判。正如我在其它地方谈到,当前的网络现象,是由于无法为正义承担责任,所以才采取了最卑鄙和低劣的手段,发泄群畜的激情。而任何不与之相同的异议,都会被扣上一顶“反动”的帽子。这些事如果发生在一些鸭子和鹅子身上,那也没什么,但是现在这些事发生在自居为 “安那其主义者(或马克思主义者)”身上。那便无法宽恕了。

出现这些矛盾是迟早的事,即使现在压制了,以后还是会出现。当遇到问题,他们第一选择是污蔑,任何不符合他们主张的事,都会被扣个帽子(小资产阶级、流氓无产阶级、五毛、公知、法西斯、小粉红)。当事情发展到极致,“乱扣帽子”也会变成一顶帽子。然而,到底是谁喜欢这么做?——当然是把“能指”、舆论、群氓暴力和网络模因当成武器的人才会这么做。这有利于“夺权”。比如一些左派或者精神分析家,就喜欢用“正确的修辞”、“象征性”和“还原论”来争夺话语权和解释权。究竟谁是最大的保守派,除了一些被利益蒙蔽了双眼的人,还有谁会不知道?这就是所谓的“神兔二象性”,一切立场全按照渣滓的利益最大化进行选择。

所以这些极度低劣的人,真的能够做朋友吗?当他们选择利用权限公开给我扣个“新纳粹”的帽子,然把我踢出图书馆的时候,事情就已经被决定了——这些人值得被任何圈子踢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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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《艾尔登法环》中有一个信奉“猩红腐败”的教派,它是作为游戏支线出现的。这个教派的最终目的是扩散名为猩红腐败的诅咒,出于这个原因,他们非常需要一名教主。他们崇拜教主,不过却是为了利用他来绽放猩红腐败的花朵,因此,他们需要尽力地孤立和压榨教主,以便使他变得扭曲。

虽然游戏支线和主线的故事不同,不过在结构主义的剧情架构中它们有着结构性同源。故事的各种“系列”,随着对象=x(也就是法环)移位。对象=x是一个永远移动的位置,从而使得诸系列被构建、整个游戏运动起来。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地方。对象=x是一个不可或缺的零点,就比如说,如果没有法环,那么整个《艾尔登法环》的游戏就不成立。或者就如同福柯提到国王的位置,其它所有要素,无论是人还是神,都围绕着这个零点而移动、滑动。不过没有任何事能填充这个位置。零点是非意义的,它不是意义的缺席,而是意义的过剩。正因如此,对《艾尔登法环》的解读才层出不穷。

猩红腐败就如同结构主义的事故一般,企图让神制造腐败的裂隙,让人的幻象占据零点的位置,从而让诅咒蔓延至天空,乃至世界。结构和大地的两种疾病:

根据神学—人类学的观点,我们或者可以说上帝使荒漠增加,并在大地之中挖凿了一个罅隙,或者,人类填充了罅隙,占据了位置,并在这种徒劳无功的置换中使我们从一个事故转向另一个事故:这就是为什么人与上帝是大地的两种疾病,也就是结构的两种疾病。(德勒兹:如何辨识结构主义)

不过我要说的不是《艾尔登法环》这个游戏,我要说的是网络流量经济和它的网红,猩红腐败是我们理解它的最好隐喻。“左圈”需要教主,而这又是为了散布对世界的诅咒——它变成了一种疾病——它要确保的是,尼采的永恒轮回化作永恒的诅咒。也只有在这个意义上,“左圈”才将源源不断地获得它的养分,制造更多的话语霸权,从而阻止整个游戏的运动。尼采说他不需要信徒。不过尼采会如何被击败呢?——愚昧的信徒被批量的培训。

这就是为什么左圈需要未明子,而未明子又需要左圈。他们是互相利用的关系。一种有毒的诅咒从B站平台扩散开来,遍布整个互联网相关话题。而这就是猩红腐败。它对青年来说完全是毒害性质的,最恶俗的左派正从诅咒之中蔓延而出,把腐败的话语散布至整个互联网。从此,他们的脑袋里只有权力和流量带来的糟粕。

当这些左圈青年遇到了我,自然还想要复制相同的低劣把戏——无论他们宣称信奉何种意识形态。我要么被利用和损毁,要么就被彻底污蔑。但怎么可能会得逞?——我确实是他们的克星。

决裂只是一个开始。


于2022/6/15拾获于https://zhuanlan.zhihu.com/p/528916882